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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在奏报中得知老皇帝已被丹药彻底掏空了身体，但当穆十娘真正看见昔日还算得上颇有威严的老皇帝时，仍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他如今削瘦得只剩一层皮，眼珠子苍老又浑浊，裹着明黄龙袍的身材佝偻矮小，只如一只趴在地上的大号蜘蛛。
——短短六年而已，他竟已变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了。
相对于穆十娘的沉稳秉性，穆九郎的反应要大得多。
猛地一瞥见老皇帝，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人还是鬼？”瞥见老皇帝身上龙袍后，更是憋不住地道：“如今鬼都会穿龙袍了？”
“你！”显然被穆九郎激怒了，老皇帝怒视着他，“朕可是天子，你当知晓何为大不敬之罪！就凭你方才的话，朕就可以让人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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