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

民国奇探

作者:红眸

红眸的小说

分类:言情小说

状态:已完结

最后更新:2024-04-24 18:33

《民国奇探》简介: 民国的十四年,一位留英归来的纨绔子弟路垚,凭借着超高的智商和细致的推理能力,被当时身手不凡的巡捕房总探长乔楚生邀请,去做了探案顾温,他们这支队伍合作的很好,之后在一次偶然间,他们又结识了正义感爆棚的女记者,白幼宁,自此他们的侦探小队算是已经成立了,而不要小瞧了这只有三个人的队伍,一件件看似诡异蹊跷的命案,被他们一次次的勘破,他们的身上一次次的谱写出辉煌的乐章。 《民国奇探》精彩片段赏析免费阅读: 路垚一看乔楚生似乎并没有收拾他的意思,于是干脆放开了笑道: 白幼宁不由地惊讶看了他一眼问道: 路垚得意地道:他戴的是劳力士三问,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不敢炫富。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之时,会越俎代庖!我分析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探长,说明上头有人,从气质看,您是江湖人,加上,你对她即排斥、又顺从的态度,说明她家人就是你老大!这种关系,让你不得不违反规定,让一个小报记者旁听审讯,但是很抱歉,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本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一侧的卢阿斗尴尬地笑了笑。乔楚生轻咳,用衣袖把手表遮住调侃道:看来,你倒是比我更适合当探长啊! 路垚得意地笑道: 乔楚生看他这幅德行知道和自己猜的相距不远,只是谨慎期间他问道:那么,路探长,昨晚九点你在干嘛? 路垚洋洋得意地说道:昨晚喝多了,啥也想不起来了。 乔楚生听到这里就抱起了双臂,向后一仰笑了一声。卢阿斗一看就拍桌子吼道:你个杀人犯,别给脸不要脸! 路垚一听,一脸惊愕的问道: 卢阿生喝道:这小王八蛋,演技还挺好!看来,不上手段是不行了。陈老六昨天晚上死了。 路垚这才明白过来,他激动的喊道:不是,你们啥意思,难道怀疑我是杀人凶手? 卢阿斗冷笑一声道:废他妈话,不是凶手,你早上为什么要逃? 路垚一时语塞,白幼宁就嘲笑道:答不上来了?刚才你不是还振振有词的吗? 乔楚生不紧不慢地道:你可以不说,你不是懂法呢?等上了法庭你也可以找律师跟法官说。 路垚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后喊道:我说,我说。昨晚,我被陈秋生的保镖轰走,心里着实有些气不过。真的,太欺负人了。你说当初我做他的股票经纪人,也帮他赚了一笔钱。结果我让他平仓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听我的,还要加仓。结果赔了钱全算我头上。我去找他要钱不,那混蛋竟然翻脸不认人。出来后我就去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把他的车给砸了。当时看车的人还看到了我了。放狗咬我。我跑了以后也出了口恶气。后来,我就回家了,等我醒来,你们就把我给抓了!我以为是因为划车才抓我!所以我才跑的。 白幼宁冷笑道:你追债不成,反被当众羞辱,于是,你心生杀机? 路垚气的一时语塞,看着乔楚生道:乔探长,她脑子进水了吧?让一个白痴替你审案子,传出去,您就不怕丢人啊? 白幼宁哗啦一声推开了凳子站了起来怒道: 乔楚生咳嗽了一声,白幼宁虽然有气,不过这里毕竟是警察局,于是她怒视着路垚,悻悻退开了。 路垚一看,有恃无恐道:乔探长,租界跟别的地界不一样,这儿是无罪推定。说完后看乔楚生似乎没有明白就解释道:1764年7月,意大利刑法学家贝卡利亚在其名著《论犯罪与刑罚》中,抨击了残酷的刑讯逼供,并提出无罪推定的理论构想:在法官判决之前,一个人是不能被称为罪犯的。简而言之,在警方无法提供犯罪证据的前提之下,疑罪从无。 乔楚生看他这幅要升天的德行早就忍不住先收拾他一顿,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洞察力增强,又懂法,脑子也活泛。自己初来乍到,而且这诺大的中央巡捕房水有这么深,眼下恐怕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于是对着卢阿生道:你到聂府,把看车人找来,核实他的口供! 卢阿斗一脸的不情愿,心里琢磨这乔楚生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不过他还是往外走去,只是经过路垚身边,用警棍狠狠敲桌面。路垚吓得抱头,蜷缩成了一团。乔楚生冷眼看着他出去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正准备起身离开,一个警察探头进来。他起身走到门口那个警察就悄声说道:头,刚才有人电话找您,说他姓白。让您去得空去见他 乔楚生点点头就向外走去,白幼宁一看赶忙跟追了出去问道:哥,你去干啥啊?是不是有了新的线索? 乔楚生看着她无奈地笑道:线索是真没有。你乖乖回去,要是有了线索,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白幼宁根本不吃他这套,依旧不依不饶。乔楚生无奈才拉住她走到了一边小声道:幼宁,这是我办的第一个案子。关系重大。上上下下多少眼睛盯着呢。而且,办砸了不止是我,老爷子脸上也无光。 白幼宁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问道:这探长是我爹让你干的? 乔楚生默默地点点头道:所以,有很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你要是真的心疼哥,一会就乖乖回家。老爷子万一气不顺,八成还得拿我撒气。 白幼宁却不以为然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丢人的。我可以帮你啊。 乔楚生是拿她真没办法,只能苦笑道:你别给我添乱就行了。 白幼宁给他做了一个鬼脸道:别小看人。我好歹也是记者。我查到了什么线索一定来找你。对了,别跟我爹说你见过我。我知道你一定要去见他。再见。说完就摆摆手走了。 乔楚生看着这个姑奶奶走了赶忙出去朝着白家而去。 乔楚生下车直奔白家公馆的客厅。他对白老爷子的感情很复杂,因为他既是自己的引路人,也是自己人生的灯塔。既是亲人也是良师益友。今天特意打电话把自己叫回来,琢磨可能是案子的事情。让他意外的是,区区的一个陈老头竟然把老爷子都惊动了,这让他觉得这个案子的水恐怕要比自己想的还要深。 胡思乱想中他就进入了客厅,抬头就看到老爷子穿着素色长衫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他进来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道:这警服还挺合身的。合身是合身,就是不习惯。以前在街上看到这身黑皮就想跑,结果现在整天在巡捕房,总觉得自己被抓了。 老爷子哈哈一笑示意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沙逊派人来找过我。 乔楚生愣了一下问道:他想保路垚?只是那小子很狡猾,还懂法,如果不动刑,我怕他啥都不肯说。 老爷子摇头道:他在沙逊那儿操持股票,内幕交易肯定少不了,沙逊不让你动刑,八成是怕泄露商业机密,那帮洋鬼子,一个个看着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私底下不知道干了多少糟心事儿。 乔楚生点点头大概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继续道:我老了。到我这个年纪有些事儿才渐渐看明白。我知道你不想去干这个探长,可一辈子当个瘪三到老了跟我一样有什么出息?等你在那里呆一段时间,你就慢慢知道。你过去看到这十里洋场那都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正要在在上海滩做成事儿,还得在这混水里历练历练。你有了这个身份,才能让你看到你之前永远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你之前只会跟人动粗,现在你就可以用法律来对付别人。这租界啊,有意思的就在这里。明白吗? 乔楚生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老爷子看他的样子不由一笑道:干几天就都知道了。去忙吧。乔楚生起身要走,老爷子又道:对了,见了幼宁那个丫头帮我照顾着点。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儿。 乔楚生笑道:放心吧。您不说我也会做。 乔楚生从白家出来一面琢磨着老爷子的这番话,一面琢磨着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他刚到警察局,两眼一抹黑。身边连个靠得住的人都没。如今撞上了这么一个诡异的案子,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从那里下手。所谓隔行如隔山,确实十分棘手。带着一脑门子官司回到了办公室,刚一推开门就看到白幼宁坐在他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摆弄桌子上的钢笔。乔楚生看到她就涌起了一股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笑道:我说,你怎么又来了? 白幼宁皱眉道:还是不为了帮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给你,这是我调查到的资料。 乔楚生接过来看了一眼,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结果仔细看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这些年在外面闯荡,还是学了一些本事的。上面是她在沙逊公司找人探的路垚的底。让他十分意外的是路垚这个看上去怂包货做买卖倒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难怪沙逊会找到老爷子打招呼。剩下的倒是和他猜的差不多。这个货的人缘应该不好,因为从刚才简短的谈话中就能感觉到,他是一个极度自私而且自恋的人。不过有一点,这个路垚绝对是有真才实学的。想到这里,乔楚生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白幼宁看他脸上阴晴不定就问道:你觉得他是凶手么? 乔楚生默默地摇了摇头道:还不好说。这个案子布置的很精巧。一般人没有这个本事。从这一点上说倒是有些像他做的。可是这个家伙应该没有杀人的胆子才对。 白幼宁不屑道:人不可貌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倒是觉得这案子是他干的。 此时,卢阿生敲了敲门进来道:探长,看门的人来了。已经确认过,他确实见过这个小子。时间也对的上。现在怎么办?等他话音一落,白幼宁就皱起了眉头。卢阿生也沉默不语。显然这个案子最大的嫌疑人如今没了嫌疑,他们的线索彻底的断了。不过,乔楚生此时却不愁反笑。白幼宁不解地问道: 说罢,他就径直朝着询问室走去。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就看到路垚正爬在桌子上无聊的打发时间,嘴里还念念有词。听到有人进来,他唰的一下抬起头,看到是乔楚生后你就问道: 乔楚生不急不慢地坐到了他的对面笑道:结果是有了。看门的人确实说他见过你。 路垚一听顿时如释重负,他笑道:砸车的钱我出,多少都没意见。那我现在是不是能走了?走?去那里?看门人确实见过你不假。但是他不确定见你的时间。现在比较麻烦的是,我们又多了一个证人。我们怀疑你杀人后去砸车。乔楚生淡淡笑道。 路垚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凳子上咒骂道:这破事没完了?我要去见律师。 乔楚生掏出来一根烟点上,悠然地抽了一口后道:我相信你不是真凶,可现在看来,你的嫌疑最大,我也爱莫能助啊。虽说眼下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人脱罪,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路垚一听当即冷笑道:你不是想让我帮你破案吧?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卢阿生当即喝道:狗东西,蹬鼻子上脸是不是?说着就要上去收拾他。乔楚生咳嗽了一声,卢阿生这才没动手。他笑着说道: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就算是你能请得起上海滩最好的律师,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按照程序还是会把关到牢房里去。我想你也知道陈老六是干什么的。据我所知,他牢里的兄弟还不少。当然,我们可以相信你没杀人,法律也许会还你公道。不过,你觉得你在那里能等到这一天么? 路垚听到这里沉默了片刻,不停地啃咬着指甲。随后他突然抬起头道: 乔楚生笑道: 路垚愣了一下道:当然是现在了,怎么?你还要请我吃饭吗? 白幼宁此时才突然明白了废物利用的意思,不由的朝着他竖起大拇指。只是她隐隐的担忧,这个家伙靠谱么? 到了傍晚,三个人抵达了聂家大宅的犯罪现场。路垚进去现场就东敲西摸,恨不得为卫生间给翻一个底朝天。一旁的乔楚生看着他这样浪费时间便说道:别找了。我们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墙上没有夹层,天花板也只有两寸高,根本不可能藏人。 路垚回头问道:你相信镜子里能出来个人吗? 乔楚生冷笑道:扯淡的事情。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这个局的。 路垚也跟着点头,这个时候他突然蹲在墙角认真地看了起来。乔楚生以为他有什么发现,也跟了过去。这个时候他就看到路垚十分轻松的地从那里摘下来一面镜子笑道:只是镜子摘下来后,发现墙后面是实心的。不由有些恼火。他皱着眉头道:我记得那晚他身旁跟着三个人。你没有怀疑过他们可能串供么? 乔楚生起身道:不是没有怀疑过。案发后那晚我就查了那两个保镖。他们在赌坊欠了一屁股赌债。最近突然还清了。着实可疑。 路垚恼怒地说道:那你不去查他们,查我干什么? 乔楚生沉吟一声道:保镖有问题,可何鲲也在现场。他跟了陈老六十几年,忠心耿耿,有口皆碑!当年,何鲲是打手,后来受了伤,成了个废人,陈老六非但没赶他出门,还把他留在身边当秘书,这是大人情,江湖人,能记一辈子。你要说何鲲有问题,我实在不相信。 路垚没好气地道:相信?人心隔肚皮,这也能相信?那会我上学时候,教授跟我说过百分之七八十的凶杀案都是熟人干的。越是关系好就越有可能。因为关系好才会有矛盾,才有动机。作为警察,本能的就要怀疑一切懂不懂?说道这里,他摆手道:算了,跟你说也没用。尸检报告能给我看看吗? 白幼宁好奇地问道: 乔楚生让卢阿生把卷宗递给了他。路遥打开一看就愣住了。他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还真是拿人命当儿戏呐。这报告是糊弄鬼的吧。验血,验尿,所有指标,挨个都查一遍。另外,我要去见见聂成江。人在他家死的,作为屋主,不查没天理啊。 乔楚生点点头道:说着就带路垚下楼。白幼宁实在看不下去就问道:哥,你为什么会听他使唤啊? 乔楚生笑而不语,带着路垚见到了下了楼。敲开了卧室门后,三个人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然后就看到地上一地的报纸碎片。聂成江躺在躺椅上面色愤然,气喘吁吁。而且看上去他的病似乎更重了一些。赵医生正端着药在喂他。乔楚生便低声地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赵医生低语道:还不是报上乱写。把聂叔给气的不轻。他和陈老六那点事,都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的事儿。这不是胡扯么? 路垚就问道: 赵医生摇头道:能有什么过节?聂先生的新宅,以前是个村子,他花钱委托陈老六办拆迁,后来,听说还死过人。报上说,这是报应。你说气人不气人? 路垚便好奇地问道:你知道村上死的是什么人吗? 赵医生摇头道:具体事儿,我也不清楚。但聂先生一向古道热肠,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死于非命的,应该就不是陈老六了吧? 路垚听到这里便问道:当时,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吧? 赵医生点头道:是啊,保镖满屋喊救命,我冲到二楼,发现人已经躺下了,脉搏也没了,我赶紧把刀拔了,捂住伤口,做胸口按压,做了好几十下,可惜没救过来。唉。乔楚生看到路垚似乎并未听医生说话,倒是紧紧盯着他的表。等他说完,路垚把赵医生叫道一边窃窃私语。具体两个人再聊什么,别人也听不清。不过看上去有说有笑的,倒是十分投机。一直沉默乔楚生发现,聂成江沉着脸,正死盯着路垚,似乎对他很不友善。这倒是让乔楚生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了。 片刻后路垚主动要走,乔楚生跟聂成江告辞,三个人从聂府出来后乔楚生就问道:刚才你和那个姓赵的嘀咕什么呢? 路垚若有所思地道:一个家庭医生,凭啥戴那么贵的表?我是个股票投资经理,都没戴那么贵的表。你赶紧把他抓了,表我带回家,仔细研究。 乔楚生一听就停住了脚步,路垚一看赶忙正色道:一个念哈佛的高材生来捏家当家庭医生,不知道这个哥们怎么想的。对了,拆迁,有油水吗? 乔楚生边走边道:那得看拆哪儿,这种村子,应该不值几个钱。倒是这个大宅子,钱没少花,德国人设计、监工,在上海也属于顶级豪宅。 路垚听完后就说道:我需要一切拆迁相关的资料。 乔楚生愣了一下道:村子都没了,我上哪儿给你找资料去? 路垚撇嘴道:你不是探长吗?咋这么点事都办不明白? 乔楚生听完后一阵无语,心里琢磨自己这么找了这个一个祖宗。 清晨时分,乔楚生心事重重地来到了中央巡捕房。他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个案子的水很深,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情况远要比他想的棘手。只是短短的过了一个晚上,关于路垚嫌疑人的身份这件事就又发生了变化。那个看门人昨天晚上突然翻供了。眼下看来是有人急切地想弄死他。当然,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有人想着急结案,不想让他们再查下去了。 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路垚焦虑地正在啃指甲。见到乔楚生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问道:你都知道了吧?有人想栽赃我。乔楚生默默的点点头道:昨天晚上有人来找过我。让我尽快把你缉拿归案。我猜应该是聂成江干的。因为当初就是他把线索引给了我。你得抓紧点,因为我抗不了多久了。 路垚沉默着,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乔楚生无语道:我说,你之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白幼宁去你公司打听了一圈,同事们都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了才泄愤。我以为你只是人缘差点,没想到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你和聂成江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 路垚苦笑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实在没什么往来。难道是聂成江屁股不干净,怕我们查出来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着急想让我当替罪羊? 乔楚生皱眉问道: 路垚着急地说道:你想啊,昨天我们去了现场后我就判断这是一根做的极其精密的局。如果凭这个人的实力想要弄死陈秋生,何必大费周章?可他偏偏选择了在聂府下手,摆明了要拖聂成江下水。其次,聂家一定有内应。对了,尸检报告出来没? 乔楚生一拍额头道: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一起去看看。 两个人刚出门就看到白幼宁等在门外,乔楚生一愣就问道: 白幼宁皱眉道:我还不是为帮你啊。这是我昨天晚上费了好大劲才查到的。说着就把采访记录递给了他。乔楚生粗略的好了一眼。当时聂成江修宅子,陈老六负责拆迁,大部分村民都已被迫离开,只剩一个孤寡老太太,给多少钱都不搬,陈老六怒了,半夜往老太太家里扔鞭炮,老太太吓的当场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后来家人都没在她身边,收尸的时候,都没人来。乔楚生看完就把本子递给了路垚。路垚看完后说道:我就猜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猫腻。这两个人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情。 白幼宁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聂成江动的手? 路垚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脑子是个好东西。你杀人,选择在自己家,还当着全上海的名流?什么智商啊这是?小学毕业了吗? 白幼宁一听就想冲上去揍他,乔楚生赶忙拉住了她道:先办正事儿。我们要去验尸房。你去吗? 白幼宁赶忙摇头道: 两个人到了验尸房后路垚去看尸体,而乔楚生找仵作把报告拿上给了他。路垚仔细的看了起来。报告上写着刀口比心脏低两公分,从胸口直插右心房,割断右冠状动脉,一刀毙命。下手稳准狠,是个高手干的。而且凶器上无指纹。死者体内,有超高浓度的利尿剂。于是他问道: 乔楚生摇摇头。路垚又问道:乔楚生又摇摇头。路垚便皱眉道: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查案啊?说着他翻了一页就皱眉道:体内居然还有莨菪碱、阿托品。路垚看他不懂,便解释道:从草药中提炼的麻醉剂,吸入后,会肢体僵硬,反应放缓,看来,凶手在动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陈老六的手表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当即就蹲下仔细又看了一番道:他的这块表不对劲啊。 乔楚生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于问道: 路垚解释道:这是镶钻款宝玑陀飞轮,原本镶的应该是钻石,可是你看,被换成不值钱的水晶,价钱差几十倍呢。 乔楚生不以为然道:江湖人,平时要面儿,手头紧,又想装阔气,也是常事。 路垚焦虑的啃咬着指甲沉默不语。片刻后他跑到一边跟人要了就爬在桌子上画了起来。十几分钟后,他画了一个奇怪的草图交给了乔楚生。乔楚生有些看不懂就问道: 你把他交给匠人他们能看懂。这是还原犯罪现场。你不就想知道,镜子里是怎么穿过一只手的吗?或许做成了,我们就有了答案。路垚答道。乔楚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出去找人开工。 一个小时后,三个人回到了乔楚生的办公室。他命人按照路垚的图纸做的机关已经完成。乔楚生仔细的研究了一下,这只是一个设计的并不复杂的机关。木架上装着一面镜子,镜子两侧有滑轨。镜子可以在木架上左右移动。路垚拿起一张白纸放到了镜子后笑道:你看,这个机关很简单。说罢,他一拉绳子,镜子划拉一声挪开。他用力一拳就穿透了镜子后的白纸笑道:看见没,手就是这么出现的。说罢,他就把胳膊抽了回去。在一拉绳子,镜子回位。 乔楚生看完后就摇头道: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想过。可是现场明显没有地方放置这机关地方。墙都是实心的。 路垚这才笑道:你说的不错。现场和我们做的这个机关不一样,但是大同小异。关键的问题不是机关一样不一样。因为机关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要能演出这一幕魔术的,其实是托儿。明白吗? 白幼宁有些不解便问道:可是现场的三个人我哥都审过了啊。 路垚无奈地笑道:我都说了,你敢保证他们说的是真话? 乔楚生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了这个案子的关键。看看似荒唐的一幕没有内应是绝对做不成的。而且现在陈老六的那两个保镖确实经济有问题。至于何鲲,他觉得应该还不会。但是就像路垚说的,他现在谁都不能相信。于是拿起电话拨通道:去找何鲲和阿龙啊虎。带他们回来,我要重新录口供。 快到中午的时候,何鲲和阿龙阿虎被带了回来。三个人被关押到了不同的审讯室内,乔楚生开始让人审讯。这个三个人乔楚生多少了解一些。他知道想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点什么基本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之前他也是这样的人。倒是路垚十分认真,开始在每个审讯室里旁听。三个人口供基本和之前的一致。都说陈秋生被杀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就守在门口。听到惨叫声何鲲先冲进去,他们两个人紧随其后。他们看到陈秋生被镜子里的一只手给杀死了。随后何鲲让他们厕所找凶手,他们冲进厕所找了一圈没找到,出来后何鲲就让他们去楼下找医生。医生赶到向现场抢救,但是陈秋生因为命中要害,已经无力回天。 路垚去过那个卫生间。卫生间有里外两间。里面是厕所,外面是盥洗室。陈秋生在盥洗室被杀,按理说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应该直接看不到陈秋生被杀,因为那个洗手台并不对着门口。不过满家的镜子可以反光,所以他们能从镜子里看到这一幕。审讯了一个小时后,路垚已经受不了了。尤其是那个阿龙,说自己是个保镖没有保护好老大,一把鼻涕一把泪,比亲爹死了都难过。面对这三个滚刀肉,路垚是束手无策。最后只能乖乖的出来。 乔楚生从头到尾没进去,只是等在门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白幼宁看着他的样子,便去安慰他。此时,卢阿生匆匆茫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乔楚生听完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许久后,他铁青着脸朝着何鲲的房间里走去。路垚一看便知道有戏,赶忙也跟着进去了。 何鲲看到乔楚生进来举起手指着手腕上的手铐问道: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乔楚生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例行程序。 何鲲冷笑道:我知道你们怀疑我杀了陈老大。可四哥,这里是上海滩,杀了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其他人不懂,你该懂啊老四。 乔楚生抽出一根烟递给了他道:陈老六很抠,对手下动辄打骂,做事也不上路,身边贴心的兄弟都走光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怀疑你。可你和聂成江是怎么回事? 何鲲皱眉道: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儿? 乔楚生道:鲲,非要逼我说出来么?我听说,你最近换了一套新房?在法租界,还是豪华装修。这你怎么解释? 何鲲愣了一下,他把手里烟扔到了地上,然后靠在了椅子上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这我不能说。你要非要问,我们的兄弟情谊就到今天了。 乔楚生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刑讯逼供那一套在他这里行不通。不过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什么也没说起身出去了。路垚追在后面问道:这就完了?你不是办法多的是? 乔楚生黑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路垚马上闭嘴了。随后他把卢阿生叫了过来,对他低语了几句。卢阿生会意,便带了几个人去了阿龙和阿虎的房间。乔楚生径直回到了办公室,坐下后一言不发。路垚和白幼宁看着他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大概到了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卢阿生拿着一叠口供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乔楚生看了一眼便递给了路垚道: 路垚飞快的看了一眼口供,阿龙和阿虎招供了。但是他们只承认把陈秋生的表给买了还了赌债。余下的他们没承认。路垚看着他阴沉的脸小心翼翼地道:我想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何鲲即便不是主谋,他也应该是共犯。因为这出戏没他演不成。 乔楚生默默地点点头道: 路垚想了想道:我得去求证一件事儿。如果答案跟我想的一样,一会把何鲲他们都带上去聂府。我想这案子明了了。 乔楚生明天他想要干什么,于是拿起了电话道:去给我查聂府赵医生的身份。然后对着白幼宁笑道:我的白大记者,这次恐怕还得你帮忙。我手下这群饭桶,估计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白幼宁笑道:那等这案子结了,我要一篇独家报道。成交吗? 乔楚生点头,她拎起自己的包就出去了。 http://ks31.zxxs1.net/txt131097/ 喜欢《民国奇探》就收藏一个吧!红眸的小说作品: [民国奇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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